那側面過來的人走得有些急,而這邊溫時簡也是一個沒有注意,肩膀撞到了她那拿著紅酒的手,然后杯中的酒因為震蕩,一個搖晃分別前后都灑出了許多,那人和時簡的衣服上都沾到了些,溫時簡多,那人少。溫時簡抬頭,只見眼前的女人40歲左右,體型微微有些富態,一聲珠光寶氣,此刻那白色晚禮服上沾了大片酒漬,時簡在第一時間道歉,“對不起,我沒看到你過來。”溫時簡確實沒有看到,而她也出現的太過突然,自己完全沒有防備。那人低頭看了眼自己那被紅酒濺道的白色晚禮服,面色驀地下沉,抬頭就朝時簡罵道,“你怎么回事啊,沒長眼睛啊,我這么大的一個人,你都看不到,你瞎看吧?”溫時簡被她這罵得有些懵,這相撞該是兩人的責任,自己過來,她也過來,自己沒看到如若是錯,那她也沒看到難道就不是錯嗎?“你瞪什么瞪,你這要我怎么辦,我的衣服現在被你弄得全是紅酒,你說怎么辦!”那人語氣有些太過咄咄逼人。而周圍也因為她的罵聲引來了好些圍觀的人。其中有人將那貴婦認出,忙上前去,“哎呀,張夫人,您這是怎么回事啊!”那貴婦想著就來氣,今天江城一半的名流全都在這,現在弄成這樣,這怎么看啊!想著,狠狠的瞪了溫時簡一眼,說道:“也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丫頭,走路都不帶眼睛,橫沖直撞的。”會場的音樂掩蓋不住這邊的爭吵,不遠處陸淮北和Linda也聽到了這邊的爭吵,轉過頭,只看見安然站在人群中,身上那套煙藍色禮服胸口黑了一大片,樣子頗為狼狽。“你那家公司的,都是什么素質啊,走路跌跌撞撞冒冒失失的,你知道我這件禮服多少錢嗎,你賠得起嗎你?”那位被撞的貴婦罵罵咧咧的說著。溫時簡不小心碰到的這為貴婦是某地產公司總經理的夫人。此人原本出生草根,當初曾經在鄉下開了個養雞場,后來因為zhengfu建設發展,在那原本的鄉下新建了個車站,而那原本的農村成了城市的中心,而這位張夫人的丈夫也是個有經濟頭腦的人,趁著經濟建設的大流,果斷的關了當初的雞舍,將幾年養雞掙的錢全低價買了車站周圍的幾塊地皮,然后趁著后來幾年的房地產瘋狂發展,那車站周邊的幾塊地皮發瘋似得飆漲,而他們又趁房價最高的時候適時的拋出,這樣幾倍十幾倍甚至上百倍的翻漲徹底讓他們一家暴富起來,而后才用著暴富起來的錢開了現在這個規模不算小的房地產公司。即使后來徹底富了,也晉升為江城數一數二的名流一代,出席的也都是各類各樣的酒會晚宴,但是骨子里改不了的依舊殘留著那原本鄉野村婦的脾氣,暴躁且得理不饒人,也因此成了江城有名的悍婦。“你說話啊,現在這是要怎么辦,我的衣服被你弄成這樣,你讓我還怎么參加酒會?”悍婦惡狠狠的瞪著溫時簡,語氣咄咄逼人。溫時簡閉了閉眼,真的是有些生氣。卻還是理智的盡量讓自己平和下來,深呼吸了口氣,看著她說道:“這位太太,晚上的事就算是我不對,這樣吧,這件禮服的洗衣費由我來出,你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