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她的暗示。
這剛炸起的毛,也被有驚無險地擼了回去。
反正對她的懲罰只能在無人之處,怎樣看這里都不合適。
墨寒之聲音很輕的“嗯”了一聲。
裴嬌嬌悄悄的松了口氣,趕緊轉移話題。
“爺爺,你們剛才趁我不在都聊了什么呀?”
她邊說邊觀察兩個人的眼神和臉色,就是想看看兩人有沒有鬧不愉快。
但什么都還沒看出來,就聽到爺爺說了句:“沒什么,我和小墨就是簡單討論了一下你們婚禮的事?!?/p>
“婚禮......?”這熟悉又陌生的詞語讓裴嬌嬌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緊縮。
上一世,墨寒之從來沒和她提過這個詞,她一直以為他不愿意和自己辦這種除了儀式感和紀念意義外沒有什么意義的儀式。
又或者是......覺得她拿不出手,配不上他,所以索性就不辦了。
所以曾經再她的腦海中,和這個詞語有關的美好幻想,都是和卜耀廉有關的。
可現在仔細一想,一個連命都舍得為自己豁得出去的男人,又怎會覺得自己丟人,配不上他而拒絕婚禮呢?
這其中怕是另有原因吧。
她看向墨寒之,清澈的眸底暗藏期待,卻又時刻散發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感。
“墨寒之,你......剛才和爺爺聊這事了?”
墨寒之被她眼中的期待所取悅,卻又有些不明白她的試探究竟代表了什么。
她正大光明的嫁給了自己,婚禮也是必然程序,何須試探?
但既然有期待,他就愿意給出回應。
“是?!?/p>
裴嬌嬌笑了。
果然當初的原因不在墨寒之的身上,那就是她間接造成的問題了。
她深吸口氣,轉身再次面對裴正陽。
“爺爺,聽到了嗎?我和墨寒之快要舉行婚禮了?!?/p>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墨寒之卻在她的語氣中捕捉到了炫耀的味道。
微繃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他喜歡她現在的反應。
不過裴嬌嬌卻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板起一張笑臉,語氣嚴肅的開口吩咐了起來。
“所以您可得好好聽醫生的話,早些康復才行,不然怎么能在婚禮上牽著我,把我送到墨寒之的手上呢?”
“小嬌兒,弄錯了,那是你父親該做的事,爺爺坐在臺下就好?!?/p>
裴嬌嬌搖搖頭,眼神和語氣都多了絲堅定。
“沒弄錯,別人的婚禮是誰牽我不管,我的婚禮就要您來牽。”
這么鄭重的事,裴紀文他不配。
“您要不牽,這婚禮我還不辦了呢!反正您要是忍心讓您的嬌兒這輩子沒有婚禮,您就按照您的老思想來。”
裴正陽無奈又寵溺的笑著,靜默片刻,還是點頭應下了。
“好好好,只要你開心,爺爺都聽你的。”
“爺爺最好了!”裴嬌嬌忍不住歡呼,但這聲音剛落地,背脊發涼的感覺又再次向她襲來。
......這也要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