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嬌忽然有些慶幸。
還好她剛才忍住了,沒再過去抱一個什么的,不然這狗男人的醋怕不是要吃到天上去?
看來下次真不能再帶某人來了!
“爺爺,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看您。”
“好,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有事忙你的,爺爺沒事的。”
裴嬌嬌趕緊拉著墨寒之離開了。
門一關(guān),卜家人都不在,她也沒心思理那些所謂的親人,直接和墨寒之離開了醫(yī)院。
她本想去開自己來時開的那輛車,卻被墨寒之拽著塞進(jìn)了他的車?yán)铩?/p>
車門一關(guān),司機啟動車子,她一句話都還沒說,車內(nèi)的溫度卻驟然轉(zhuǎn)冷。
恍惚間,她忽然有種錯覺。
墨寒之根本不是把她塞進(jìn)車?yán)铮前阉M(jìn)了一個大冷柜。
密不透風(fēng),四周還嗖嗖地冒著冷氣。
真是個脾氣陰晴不定的狗男人。
裴嬌嬌轉(zhuǎn)頭,看著那張英俊的側(cè)顏,忍不住腹誹。
這狗男人怕不是一臺造冰機轉(zhuǎn)世吧?
不過腹誹歸腹誹,見他閉著眼,一幅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的模樣,她也沒自討沒趣,努力地靠著自己這側(cè)的車門,降低存在感。
司機似乎也覺得這樣過于壓抑,一路上各種超速,逃命似的將車開回到公館。
車一停,見后面的兩位主子誰也沒有要動的意思,他趕緊識相的開溜。
駕駛位的車門一開一關(guān),閉目養(yǎng)神了一路的裴嬌嬌緩緩睜開雙眼。
她看了眼窗外的別墅,轉(zhuǎn)頭看向墨寒之。
還在閉眼。
難道工作太累,睡著了?
裴嬌嬌猶豫幾秒,伸出一根手指,試探著在他的小臂上戳了兩下。
沒反應(yīng)。
位置不對?
她果斷將手指上移,這次戳在了他緊實而不夸張的二頭肌上。
但墨寒之仍然宛如一座被凍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冰雕,沒有半點反應(yīng)。
睡實了?
她眨眨眼,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的想法。
她深吸口氣,一點點將手指再上移,懸在他的側(cè)臉旁。
剛要往下戳,“冰雕”卻突然復(fù)活了。
墨寒之眉心緊皺,轉(zhuǎn)頭看她,輕啟薄唇。
“好玩……”嗎?
這一張嘴,素白纖細(xì)的手指好巧不巧的直接伸到了他的嘴里。
一時間,被冰凍的空氣驟然轉(zhuǎn)暖。
裴嬌嬌的小臉“唰”的一下從臉頰紅到了耳后,抽回手指想要下車跑。
當(dāng)裴嬌嬌差點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墨寒之才終于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她。
嗚嗚嗚……不想理他了……
墨寒之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這才瞥見可憐兮兮地縮在一旁,嘟著小嘴,瞪著他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