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墨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怒道:“你還在辯解?你敢說,你不是故意阻止我見到她?”“是,我的確怕你見到她!”汪柔哭的梨花帶雨,哽咽著道:“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有了君耀,我們在一起是那么美滿,那么幸福。如果那個Susan真的是葉佳禾,那么我的君耀該怎么辦?他那么小,那么可憐,身患重病已經(jīng)很悲慘了,難道,還要讓他沒有爸爸嗎?”她一聲聲地哭訴,讓陸景墨心里的那個警鐘也敲響了。是啊,他和汪柔已經(jīng)有了陸君耀。而葉佳禾呢?她拿掉了他的孩子,狠心離開。即便她回來了又能怎樣?難道,他連兒子都不要了嗎?況且,這五年里,是汪柔一直陪在他身邊。“景墨,這幾年,我對君耀對你,我對這個家的付出你都是看在眼里的。”汪柔哭的淚水盈盈,顫抖著說:“我也是女人,我做不到那么大度,把我孩子的父親讓給其他人。不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Susan就是葉佳禾,如果你真的決定不要我們母子了,那......我也無話可說。”陸景墨只覺得一個枷鎖禁錮著他的心,如果再往前邁一步,他都會覺得是一種罪惡。因此,他低低的開口道:“我不會不要你跟君耀,別瞎想了。”汪柔心里終于松了口氣,真的好險!她喜極而泣,撲進陸景墨懷里,緊緊抱著他,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狠心的。畢竟,你在君耀的心里那么重要,如果你不要他,這一定會比疾病對他的折磨還要難受。”她不停的提及陸君耀的病,明里暗里的提醒陸景墨,不能輕舉妄動。......三天后,陸氏集團,總裁室。肖明將調查到的資料交給了陸景墨,道:“陸總,太太五年前出過一場車禍,撞到了腦部,從此之后,就忘記了以前的一些事。這幾年,她一直在國外的頂級醫(yī)學學府做研究。除了一些科研上的成就以外,太太的經(jīng)歷很簡單,無論是感情還是生活,都很干凈,沒什么特殊的。之前我們找了五年,都沒有找到太太的下落,就是因為她改名換姓的原因。我們誰也想不到,她居然已經(jīng)是國際著名的醫(yī)學專家了。”陸景墨聽到‘車禍’二字,心都揪了起來。“她......怎么會發(fā)生車禍?”陸景墨追問道:“除了傷到了腦子,還有沒有傷到別的地方?”肖明搖了搖頭,道:“從目前的調查來看,應該是沒有了。”陸景墨的眸光忽然有些暗淡,失神的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肖明走后,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這五年來,無數(shù)次感受到的孤寂再一次襲來。陸景墨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揉著發(fā)痛的太陽穴。他該怎么辦?他已經(jīng)有了家庭,有了孩子,雖然跟汪柔還沒有結婚。但是,陸君耀不能沒有媽媽。難道,就要這么放棄葉佳禾嗎?‘放棄’這兩個字,令他心頭一緊。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