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并沒有如何沉重,她對陸宏業和陸璟言有愧疚,但是她再也不會把自己困在里面,因為對于她做的那些事情來說,真正造成這一切的,并不是她。她之所以這么難過,只是覺得物是人非。下山的時候,陸薄川一只手上抱著小星星,另外一只手牽著宋綰的手。獎獎跟在一旁。宋綰吐了一口氣,她沒有問關于溫雅墓碑的任何只言片語,她再也不想提起這個名字。這個毀了好幾個家庭,讓好幾個家庭支離破碎的始作俑者。下山的時候,是陸薄川開的車,宋綰坐在后座和獎獎小星星坐在一起。一家人去吃了一頓飯,小星星鬧著要去游樂場,一家人又去游樂場陪著小星星玩,獎獎的興趣其實并不大,但是他會帶著小星星坐各種她想坐的車。從陸宏業和陸璟言那兒下來的第二天,陸薄川帶著宋綰去了一趟北定區,去找老中醫給宋綰看身體。老中醫給宋綰把著脈,道:“小兩口上次來鬧別扭了吧?”陸薄川低笑一聲,說:“是,這您都看得出來。”宋綰臉有些紅。老中醫道:“小夫妻兩吵吵鬧鬧的,很正常,上次我看你來,這小姑娘理都不理你,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了吧?”陸薄川“嗯”了一聲,說:“是做了些混賬事。”老中醫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小姑娘這身體這么虛,要好好養著,別再氣她了,要不然就這身體底子,以后老了就更難了。”陸薄川異常的沉默。“我知道。”陸薄川道。開了藥拿回家,藥都是陸薄川每天早上親自煎的,也是他親自哄著宋綰喝下去的。宋綰吃著這種藥,一天兩天還行,時間一場,就不行了,吃不下去。陸薄川一點點的哄,說:“寶寶,我們再吃一點,嗯?”宋綰說:“是真的吃不下去。”陸薄川自己喝了一口,給她渡進去。宋綰喝了一口,說:“你惡不惡心?”陸薄川心里其實是很難受的,他看著宋綰,說:“寶寶,我想讓你陪我久一點,我不想以后你走在我前面,也不想以后你老了,想去哪兒去不了,想吹個空調都沒法吹。”宋綰眼眶一紅。宋綰的身體這么多年下來,大毛病沒有,但是小毛病是真的多,稍微受涼,就是感冒發燒。“我們再喝一點,好不好?”陸薄川讓宋綰坐在自己腿上,親了親她喝了藥,微微帶著苦的唇瓣,道:“你要是嫌棄苦,我陪著你喝。”宋綰心里有些觸動,她不想喝藥,其實是因為喝了藥,身上一股子的中藥味,打個膈都是中藥的味道,很難聞,有時候聞得想吐。宋綰什么也沒說,乖乖的喝了。陸薄川也是心疼得不行,他哪里想讓宋綰喝這種藥,但是宋綰的身體不調理好,以后只會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