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石老夫人話鋒一轉(zhuǎn),“有一種堪輿術(shù),能隱藏一個人的命格,讓再高明的堪輿師都看不破。”蔡元羲眼驟然一亮:“白家秘術(shù)?!”石老夫人點頭:“是。白家還有一種術(shù)法,能以周圍的山、水、風,自然形成陣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天換日。我沒見過,但方才所言突然出現(xiàn)的風和霧,聽著很像。”微微一頓,“還有今日晌午前,由‘大兇’變‘吉’的卦象,在白家術(shù)法里也是有的,那叫‘轉(zhuǎn)卦’,是白家不外傳的秘術(shù),唯有白家資質(zhì)最好之人,才能修習成。”蔡元羲忍不住氣道:“你怎么不早說!”石老夫人:“并非我不說,而是不確定。但眼前這幾樁事連起來,我才能肯定。”夏侯凝夜:“您的意思,是白家人施陣帶走了半見?”石老夫人:“六七成把握。”蔡元羲:“白家的誰?”石老夫人搖頭:“我自嫁給將軍后,便與白家人斷了聯(lián)系,并不知如今白家有哪些子弟。”夏侯凝夜:“再算兩個人的去處,皇甫縉云,南宮珞。”蔡元羲恍然大悟:“是啊!白家人跟半見無冤無仇,肯定是受人指使!”迅速掐指算。“皇甫縉云……沒有命格。”“南宮珞……也沒有命格!”夏侯凝夜眸光驟冷,殺意畢露。蔡元羲心又沉了下去,死局,怎么破?石老夫人:“那就只能找出白家施秘術(shù)的人。他能遮掩別人的命格,但遮掩不了自己的,這是秘術(shù)的一處破綻。”蔡元羲:“怎么找到那人?”石老夫人:“他能施展這幾項秘術(shù),定是白家頂尖的堪輿師。白家家主手上有一本族譜,族中優(yōu)秀子弟定然記錄在冊,一個個排除便是。”夏侯凝夜:“白家家主在何處?”石老夫人眉頭微鎖:“嶺南大杳山,距此三千里。我乃白家旁支所出,沒有資格入山見家主。”她看向夏侯凝夜,“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夏侯凝夜聲音喑啞:“好,我來想辦法。”蔡元羲沉默片刻,終于出聲:“大杳山隸屬赤燎國,我寫封信,你派人帶上信和信物,去明昭寺找天心法師,也便是赤燎豐佑王燕嶼。”“他是燕龍戰(zhàn)生父,定會相助。”夏侯凝夜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感激:“多謝蔡前輩。”蔡元羲擺擺手:“半見是我的徒弟,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一直安靜聽大人們說話的柔藍,忽然起身走到夏侯凝夜面前,扯了扯他的袖子:“云哥哥,我有辦法找到阿嫂。”夏侯凝夜心念一動,蹲下shen子,與她視線齊平:“什么辦法?”“讓狗狗聞一聞阿嫂的東西,我?guī)Ч饭啡フ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