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將阮家女娘留在這里萬一被人察覺,那阮家和鋮王府非得找他們麻煩不可。
縉云委婉說道:“督主,阮小娘子云英未嫁,留在這里于禮不合。”
“本督是個太監,有什么禮?”
縉云頓時一噎。
晏珩見他模樣嗤了聲,拿著先前從阮青黛頸上取下來的半截玉佩扔了過去。
縉云連忙接住:“這是…”
“薛姨的龍紋佩。”
薛……
縉云猛地睜大了眼。
晏珩看著那半枚龍紋佩說道:“當年薛姨拼死護我出宮,將我藏在安全之地只身引走追兵,沒多久就有一位夫人尋到了我,她拿著薛姨的半塊龍紋佩,說她是薛姨的摯友,受她所托護我周全。”
“若非那位夫人暗中庇護于我,將我送出京城,我恐怕早就沒命。”
那年他才十一歲,驟逢大變還傷了眼睛,性情也變得陰暗不定,可那位夫人卻對他卻極為包容。
他眼睛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看不清東西,卻記得那夫人親手做的梅花酥,記得她小心翼翼替他上藥時的溫柔。
后來見他整日郁郁不肯說話,那小院里多了個嘰嘰喳喳連話都說不囫圇的粉團子。
晏珩垂眼瞧著床上的人時,眸中寒霜消融了些。
她小時候臉圓圓的,身子圓圓的,短胳膊短腿兒,走路時像只胖鴨子。
他不說話時,小姑娘就纏著他小嘴叭叭。
明明口齒不清,他也不曾理會她,可她總喜歡擠在他身旁不停說著。
從陽光真好,草兒真綠,小鳥飛過來了,能一路說到阿爹替她摘了梨子,阿娘做的點心真甜,阿兄給她扎了紙鳶。
他沒回應過她,卻喜歡她口中的熱鬧。
等他眼睛能夠視物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粉團子撅著屁股趴在他身邊,瞪圓了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