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
我仿佛聽見我血管里的血流爆破的聲音。
我冷冷地望著秦宇:道歉?
我狠狠頂上他的襠部,在他發出的哀號中,我說:好啊,我道歉。
我隨手操起最近的酒瓶,哐一聲就往劉岳的頭上甩去:
這么道歉,夠不夠啊?
一個盤子,飛向狗腿子甲,淋了他一頭菜湯。
這樣,夠不夠?
一個水壺,飛向狗腿子乙,燙得他嗷嗷叫喚。
還是這樣。
一時之間,整個包廂里,噼里啪啦響做一片。
服務員很快破門而入,被里頭的景象驚呆了。
而我抓緊最后的時間,用酒瓶又給了秦宇一下,把他整個砸蒙了:
道歉?你們這群狗比配嗎?
你和你這幫所謂的兄弟,不過都是劉岳的狗。你們這群狗崽子,長得像個人,其實豬狗不如。
你們上趕著給劉岳的三過生日,不就是因為劉岳是你們的甲方么?
為了點錢,臉都不要了,管三姐叫嫂子,這么喜歡三姐,怎么不領回去給自己當媽呢?
一群圍著屎粑粑的蒼蠅,惡心。
我當著這群人的面,把他們友誼的面具戳破,令在場所有人都很沒臉。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又尷尬又憤怒,極了。
因為我們砸壞了酒店的東西,酒店方面報了警。
警察很快來了,我立刻揪住秦宇,把他和他兄弟們一起暴力對我的事情全說了。
因為要做筆錄,除了我和秦宇之外,飯局上所有人也都被帶到了派出所。
劉岳和那群烏合之眾,是前后腳進的派出所。
他們一起大搖大擺走進來,仿佛很篤定,警察們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秦宇則一直在看劉岳,我知道,他這是習慣了做事前看劉岳臉色。
可劉岳看都沒看秦宇,伸冤一樣跟警察說,他是個守法公民,絕對沒做違法違紀的事情:
原本啊,今天我是叫一幫兄弟來一起樂呵樂呵。誰知道秦宇和他老婆當著所有人面就吵起來了,吵著吵著,秦宇的老婆要走,我當大哥的,不能不管。
劉岳的謊話,張嘴就來:
我就想讓他倆把心結打開,才把他老婆勸回了包廂,可能我動作大了一些,畢竟我是個糙老爺們,但是我真沒打她。絕對絕對沒有動手。
說著說著,他臉上居然還顯露出一絲絲委屈:
你們可以看錄像嘛,飯店走廊都有錄像。
等他說到這句話,我才意識到,劉岳就是篤定了他對我的拉扯構不成證據,才敢明目張膽地信口雌黃。
警察應該也是見慣了這種無賴,很快將他和其他人分開,讓他們分別去做了筆錄。
與此同時,另一隊警察也調閱了酒店走廊的監控錄像。
可據執法的同志說,監控錄像只能證明劉岳拖著我進了包間,并不能證明他打了我。
而且其他人的筆錄,也都聲稱我和秦宇本來就在吵架,并不是因為飯局上的事情吵。
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