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們很同情我的遭遇,但因確實沒有他們打我的證據,最后只好把其他人都批評教育了一番,就讓他們走了。
而秦宇雖然打了我耳光,可我也用酒瓶砸破了他的頭,警察判定,我們這屬于互毆,如果兩個人都同意調解,就可以直接簽字走人。
因為想著我應該盡快把孩子帶走,我選擇了同意調解。
從派出所出來之后,秦宇居然第一時間給劉岳打了個電話。
盡管電話那頭的劉岳根本看不到秦宇的樣子,但秦宇還是在點頭哈腰著跟劉岳道歉。
夜里安靜,我聽見電話那頭的劉岳說:鬧成這樣,咱還怎么處?你老婆這么牛比,我看你也不需要我這種兄弟。哥奉勸你一句,老婆你還是要管好,不該說的不要說,要不然,動不動搞到派出所,大家都掃興。
秦宇一個勁兒叫哥,說自己錯了,可對面還是掛了電話。
我冷冷聽著這一切,痛快地招停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我更堅定了一件事,劉岳和那些狗腿子們必須被我整倒,我要讓他們不死也掉十八層皮。
至于秦宇,我更加不會讓他好過。
但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暫時再忍一下。
回家之后,婆婆和孩子已經睡了。
我開始迅速收拾行李,準備帶著熟睡的孩子一起離開這個家。
我已經打定主意,先轉移孩子,再跟秦宇談離婚。
可就在我馬上就要離開家的時候,秦宇回來了。
他手里捏了兩個空酒瓶,醉眼通紅,嘴里罵罵咧咧,把這一切怨到我頭上:
姓蘇的,你TM有好日子不過,非要攪和是吧?
你看我兄弟多,路子廣,馬上就要比你掙錢多了,你TM故意壞我,是不是?
你知道我為了讓劉岳把洗護這塊的渠道給我,費了多少勁嗎?
我在他面前低三下四,我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你怎么就不能低一低頭?讓你去給劉岳的女朋友過個生日,就這么難?怎么別人都能過,偏偏你不能?搞砸了,全搞砸了。TM一切都被你搞砸了!
說著說著,秦宇哭了。
看他這副窩囊模樣,聽著他這混亂的邏輯,我覺得我們根本無法交流。
就在我想盡快擺脫他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我的行李箱,繼而突然大怒:
蘇荷!惹出來這么多事情,你想一走了之?
你把我的生活全毀了,就想走!沒門!
借著酒勁兒,他擋在我身前,我動一步,他堵一步。
無奈,我只好平靜的跟他說:你喝醉了,有什么事,等你清醒了再談。
秦宇好像從我臉上看出了某些苗頭,他很敏銳地問:你不會,是真想跟我離婚吧?
我沒有否認。
而我的不否認,令他面上登時就青筋四起:臭婊子!你憑什么跟我離婚?你憑什么不要我!
不知為什么,就在秦宇叫我臭婊子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他跟我告白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