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手上的動作動了動,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之前有個合作在談,我只是帶著她參加了幾個活動。”
“哦。”
周辭深握住她的手腕,有些不耐:“我都跟你解釋清楚了,你還要這個態度?”
阮星晚盯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很感謝你能給我解釋這件事,但……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的,反正我們都已經在走離婚的程序了。”
“你之所以跟我離婚,不就是以為她懷孕了,覺得我出軌了么。”
之前他一直覺得阮星晚想要離婚是另有所謀,可林南說她有可能是在鬧別扭,讓他哄哄她。
那時候他想不出她有什么別扭可以鬧。
直到今天她弟弟的出現。
見阮星晚不語,周辭深又道:“阮星晚,你就這么不信任我么,我不會讓任何女人懷上我的孩子,包括你。明白么。”
他最后的一句話,像是一根針,靜悄悄的扎進了阮星晚心里。
她當然明白。
結婚這三年,不論在什么情況下,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采取避孕措施。
阮星晚也清楚,這不僅是他不想要孩子,更是他對她當初嫁給他時用孩子做手段的嘲諷。
沉默了幾秒后,阮星晚突然道:“我懷孕了。”
周辭深瞳孔驟然縮緊,手上的力氣加重,聲音瞬間冷了下來,連帶著房間里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阮星晚!”
“你不是總問我這次到底想要什么嗎,周辭深,我懷孕了,我得為我肚子里孩子的將來做打算,我要你名下所有財產的一半,周氏的股份也……”
周辭深狠狠甩開她:“夠了!”
阮星晚就知道他不信,從包里拿出了孕檢單遞給他。
意料之中的,周辭深一眼都沒看,直接將單子撕碎:“這樣的理由你到底要用多少次才夠?阮星晚,還是你覺得我真有那么蠢,還會再被你騙第二次?”
阮星晚看著那散落了一地的碎片,擠出了一絲笑:“這么快就被你識破了啊,看來下次我得換一招了。”
“沒有下次。”
周辭深起身,嗓音低寒:“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這次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借口。”
阮星晚沒說話,直到周辭深走出了包間,她才彎腰慢慢把地上的紙片撿了起來。
結婚三年,她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獲,至少她還是挺了解周辭深的。
知道……懷孕這件事在他那里就是一個禁忌話題。
誰要是一碰,就能嘭的一聲,炸開。
包間門口。
已經過了十分鐘,裴杉杉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偏偏旁邊的經理防她跟防賊似得,把門堵得死死的,也不讓她進去。
裴杉杉掐著時間,正準備報警的時候,包間門突然被打開,周辭深從里面走出來,臉色冷沉,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寒氣,邁著長腿大步離開。
這下不僅是她,就連經理也不敢貿然開口。
周辭深走后不久,阮星晚也出來了。
裴杉杉終于喘了一口大氣:“星星,怎么回事啊?那個狗……周辭深怎么會在里面?”
“我回去再跟你說。”阮星晚又看向經理,“我弟弟呢。”
經理道:“阮小姐請跟我來。”
……
出事后,阮忱一直被關在暮色的雜貨間里,不吵也不鬧。
直到開門聲傳來,他才站起身,卻沒想到看見阮星晚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