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道:“你怎么來了。”
跟在阮星晚身后的裴杉杉率先上前,吸了一口涼氣:“我的小忱寶貝,你怎么傷成這個(gè)樣子了,是那個(gè)狗男人打的嗎?”
阮忱偏開臉,沒說話。
阮星晚看向他,說是周辭深被阮忱打了,倒不如說是阮忱想打周辭深未遂,被他保鏢揍了一頓。
阮忱那滿臉的傷,是周辭深的好幾倍。
阮星晚輕聲道:“小忱,我們走吧。”
離開之前,阮忱去了更衣室收拾自己的東西,又去找經(jīng)理。
聽到他說要辭職,經(jīng)理雖然有些意外,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今晚折騰了這么大半天,他也算是基本搞清楚了他們這個(gè)混亂的人際關(guān)系,之前不知道阮忱是周總太太的弟弟就算了,現(xiàn)在知道了,他還哪里敢把人留在暮色上班,這不是相當(dāng)于把周氏的臉面踩在地上摩擦嗎。
阮忱道:“今天的事是我沖動(dòng)了,抱歉,所有損失我會(huì)承擔(dān)。”
經(jīng)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阮,你跟我說這些就見外了,非要說損失的話也就你打周總那一拳,這件事可大可小,但現(xiàn)在周總不追究,那就更沒什么問題了。你這幾天的工資還是會(huì)給你結(jié)算的。”
阮忱抿了抿唇,沒再拒絕,只是微微鞠躬,又道了謝才離開。
出了暮色,阮星晚和裴杉杉等在門口。
阮忱走過去,低著頭認(rèn)錯(cuò):“對(duì)不起。”
阮星晚笑了笑:“你跟我道歉做什么,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cuò)。”
“你和他離婚不是因?yàn)樗鲕壛藛帷!?/p>
“怎么說呢……也不全是,不過他剛才跟我解釋了,他和舒思微不是那種關(guān)系。”
阮忱皺眉,不可思議的開口:“他說你就信了?”
阮星晚道:“我信不信都不重要,反正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這時(shí)候,裴杉杉適時(shí)出來活躍氣氛:“好了好了,不提那些討厭的人了,小忱,我聽說你考了全省第一,還沒來得及給你慶祝呢。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天就去啊,你選地方,杉杉姐做東!”
阮忱悶聲:“不用了,我回去還得找工作。”
離開學(xué)只有一個(gè)多月了,暮色這里的工作沒了,他得重新找一個(gè)。
裴杉杉剛想說找什么工作啊,他要多少錢她直接給他就是了,阮星晚卻不著痕跡的碰了碰她的胳膊,裴杉杉嘴里的話立即變成了:“也行也行,那就下次吧。”
她差點(diǎn)忘了阮忱從小就要強(qiáng),別說是她給他錢了,就連阮星晚的他一分也不會(huì)要。
阮星晚囑咐道:“你回家記得處理下傷口,不要感染了。”
裴杉杉又道:“走吧,上車,我們送你回家。”
“我不住家里,阮均回去了。”
阮星晚怔了下才問:“那些人沒追著他要債了?”
“沒有,他好像把債還了。”
“他哪來的錢。”
“不知道,看他最近還挺開心的,應(yīng)該身上錢不少。”阮忱背上包,“我走了,你們回去吧。”
說完,他朝著和她們相反的方向離開。
裴杉杉看著他的背影感慨道:“這孩子,脾氣越來越犟了,簡直跟你一模一樣。”
阮星晚笑:“走吧。”
勞斯萊斯內(nèi)。
林南看了看街對(duì)面的身影,視線又放在副駕駛上包裝精美的禮盒上,小聲問道:“周總,這些東西,要現(xiàn)在拿給太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