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貌似只要她想賭的時候,她的運氣總是很好,每一次她都能賭贏。而這些,傻子才會如實告訴他。顧時箏氣場不弱,不想跟他廢話,“你不需要知道經(jīng)過,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現(xiàn)在可以正式說說拜拜了?!彼徽f,盛斯衍大致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他眼簾微瞇,“所以剛才我提出要回去,你不想回,還對我長篇大論的那么一番話,是想拖延時間等警察過來。”這句話不用問,他用的也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是陳述。他低低笑說,“我竟然,又被你擺了一道……”顧時箏櫻桃紅的唇挑出冷笑,“那個方圓十里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孤魂野鬼都不想回去。”“何況是你,是么?”盛斯衍不禁還是笑,“我就知道,什么都不做不是你的性格,老實安分不存在于你的身上,讓你失去自由待在我身邊,是天方夜譚?!逼鋵嵥娴臎]怎么相信她之前的那些話,只是那一刻他內心還是松動的想相信她。顧時箏眼神很涼,抿唇不語。“箏箏?!彼悄ǜO窸窣窣的笑意,意蘊著深層感,“你真是一次又一次,總能帶給我,超出我預料范圍,足夠大的驚喜。”有一句至理名言,叫反派死于話多。顧時箏覺得這句話也可以運用在這個場景,否則越跟盛斯衍耽擱下去,越感到惶惶不安的危險。雖然身邊沒有帶一個手底下的人,白木被他打發(fā)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司機也被他自己支走,孤身一人完全處于被警察控制的盛斯衍,著實令人不明白,為什么他還是會讓人感覺到很危險?“有什么話都省省吧。”面朝著他,顧時箏冷冷淡淡地說,“我過來跟你說兩句話,單純只是想來跟你正正經(jīng)經(jīng)說一句,再見?!蔽㈩D,她繼而認真補充,口齒清晰一字一頓,“再、也、不、見。”再也不見……這四個字,映入腦海里,刻進了心臟里。盛斯衍心尖猛地一緊。那一瞬間好像無法呼吸,好像一條擱淺于沙灘即將窒息而死的魚。他幽深眼眸劇烈駭然的收縮,意識到她真要逃了,真要離開他了,盛斯衍心底是恐懼,是害怕,是前所未有的緊促不安。而顧時箏不知道他心底究竟有多恐懼,不知道他表面底下是多少各種各樣害怕于失去她,頃刻間如同潮水一般紛至沓來的情緒。扔下那幾個字,她目光同時從他身上斂回,轉身。也在她轉身的那一秒——那一秒,周圍的警察發(fā)出巨大驚呼聲。那一秒,她茫然抬眸,沒有弄明白他們?yōu)楹问且桓卞e愕的表情。然后下一秒,她手臂被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量拽回來,身子被迫下意識轉回來面朝向他的同時間,她臉蛋被一雙戴著銀色手銬的粗糲手掌牢牢控制住。他捧住她的臉,但顧時箏更多感受到的是,他手上的力量連同她的腦袋都被他強制性掰住,動都動不了。隨之,她嘴唇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