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坐在地上。狀態(tài)和剛才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眼神中遍布血絲,面如死灰,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給自己加油打氣,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不會的,我不會輸?shù)?.....我是股神,我是股市的爹,我怎么會輸,一定還能再漲,我的運(yùn)氣這么好......一定還能在漲起來!”陳凱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全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走,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完成平時看起來不起眼的動作。在王牧之的注視下,直接一把摔碎手中酒杯,撿起碎片沖自己臉上狠狠劃了一下,鮮血瞬間冒出,劇烈的疼痛仿佛打了強(qiáng)心劑一樣,讓陳凱終于站起身來。可歷史的進(jìn)程并不會因為某個人鮮血四溢就能改變。屏幕上的數(shù)字依然在不斷減少。短短三分鐘。便從一開始的4150跌到了3720,跌幅超過10%。“我需要錢,我需要錢進(jìn)去把股票拉回來,對,沒錯,就是這樣。”陳凱如著魔般扭頭看向那些少爺小姐們。“錢,我需要錢,你們趕緊再拿錢出來!”哪還有人在回應(yīng)他。幾分鐘前還跟他稱兄道弟,甚至恨不得叫他爸爸的那些人此刻全都用殺父之仇的眼神死死盯著他,人性在這一刻又一次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能賺錢,你就是我兄弟。可賠錢,你就是我仇人。眼見沒有人搭理他,陳凱頓時把目光投向王牧之,像是溺水之人突然看到游泳圈,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想也不想“噗通”一聲跪在王牧之面前。“王牧之,你有錢,我知道你買了跌,你現(xiàn)在肯定有錢,你把錢借給我好不好,我一定能把股市拉上來!求你了,求你了王牧之,你就借給我好不好......我......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陳凱眼中遍布血絲,眼神無力且充滿希冀的盯著王牧之。他的雙手正死死抓住王牧之的褲腿,每一次呼吸都要竭盡全力,仿佛在耗費生命的最后一絲力氣,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喊著疲憊。王牧之嘆了口氣,微微搖頭。“機(jī)會我之前已經(jīng)給過你不止一次,你不珍惜我也沒辦法,就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就算我給你一個億又能如何,你再看看屏幕,恒生指數(shù)下降很不正常,這是一場災(zāi)難,不是你我這種人能止住的。”陳凱聽話的回頭。3700。3600。3300。3250。......下降還在繼續(xù),一發(fā)不可收拾。陳凱徹底僵化,王牧之起身來到酒吧前臺撥通電話。“王先生,我是張建。”盡管張建在強(qiáng)行壓抑著情緒,可王牧之依然能聽出來他聲音中的激動。“你親自動手,抄底可口可樂公司的股票,能弄多少就弄多少,馬上!”“是,我馬上去辦!”掛斷電話。酒吧內(nèi)已經(jīng)有人承受不了這種打擊開始離場。一個,兩個,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