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沛為難的表情讓顧柔不解,立刻出聲點出我和左大夫的不同之處。
我一著急就忘了原身從未學過醫,本還在為難的岑沛,此時也更偏向于左大夫。
請左大夫為霖兒醫治吧。
左大夫被我氣得吹胡子瞪眼,哼得一聲道:
才在我這里學了幾個月,就想出師了,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可我也還是沒有停下腳步,自顧自走到后院去熬藥。
麻杏石甘湯不太適合化痰,大夫往往會根據病人屬性增加一些藥物,我還是要盡快為岑霖熬出更適合的藥。
左大夫的藥和我的藥差不多時間熬好端進來,左大夫氣得直接拂袖走人,嘴里說著,看你們是要聽老夫的,還是這個學徒的。
顧柔沒想到我如此執著,上前來勸說我,阮姑娘,我知道你也很為霖兒著急,但你只學了幾個月的醫術,我和孩子父親實在是不敢相信你。
岑沛聽了這話,終于下定決心,將左大夫的藥端起來要給岑霖喝下,我想上前做最后的掙扎,卻被一只腳絆倒在地。
滾燙的藥潑在我的領口,碗也摔破劃傷了我的手。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岑霖喝下那碗藥。
在地上趴了一會兒,灼燒感才弱了些。
真狼狽啊。
忽然兩只寬大炙熱的手,將我納入一個溫暖的胸膛:
我來接你回家。
其實我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未來皇帝陛下。
但我這一刻,確實腦子已經宕機,清醒過來時,他已經幫我包扎好傷口:
現在就回家吧?
他壓低了聲音湊到我耳邊說話,低沉卻又帶著攻擊性,明明是簡單的問句,我卻覺得從耳廓到腳尖都酥麻到極點。
攥緊拳頭,平復我的悸動。
我把藥抓給霖兒再走。
皇帝陛下半扶我到內室時,岑霖正躺在顧柔的腿上不舒服地扭動,岑沛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發呆,見我二人進來,臉色又黑了幾度。
觀察了一下霖兒的狀況,站起身來我便發現顧柔一直盯著皇帝看,她還打趣道:阮姑娘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這位公子知道你是這孩子的母親嗎?
我給她翻了個白眼,將藥遞給了岑沛:
霖兒回家后若還是咳痰,發熱不退,可煎我這服藥試試。
接著轉頭對顧柔說:我絕不會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
剛才她一腳將我絆倒,我只當她是情急,沒考慮后果,可指尖的疼痛又讓我有些怒氣無處可發。
多謝。
岑沛接過藥,眼神在皇帝陛下身上掃視,這位,阮娘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嗎?
介紹個屁,我TMD手和脖子都要痛死了,我恨不得把你們都撞死,你還有空陰陽怪氣。
我閉眼低頭在心里辱罵了這些人二十秒,抬頭準備隨便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