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等同于奴隸主。”
寧卉想起自己讀研時的導師:“那他頭發還好么?要同情他。他肯定不......大行。”最后兩個字發得很輕,幾乎和酒一起吞下去。
小哥笑得打了個響亮嗝,正要說什么,咧開的嘴突然剎車,手尷尬地在褲子上抹了抹,站起來,有點磕巴地說:“程總......那什么,你咋也來,吃飯?”
寧卉回過頭,就看見了站在她身后的程矩。
真行。這個晚上還真是一黑到底。
他永遠出色。
有點舊的襯衫,細框眼鏡,斯文好看的書卷氣,表情和她記憶中的一樣,嘴角略微向上彎,像藏著一個慧黠的笑。
他快步走過來,站在她背后,手撐著她旁邊的椅背,沖她對面的小哥打了個招呼:“約會?”
靠背椅在地上劃出倉促的一聲,小哥后退了一步,臉上浮起一層油:“......和朋友吃個飯。”正糾結該怎么介紹,程矩先開口:“你和寧寧是朋友,怎么認識的?”
“相親。”她先說,“認識了大概......三十分鐘?”她看了一眼手機,沒跟著站起來,沒動,也沒笑,胸口壓著一口氣。
那小哥被他們這一出弄得有點社交宕機,反應了一會兒:“哦,你們認識的?”
程矩低頭在她臉上尋了尋,見她神色如常,才說:“我和寧寧是一個大院的,一起長大的。”
那人聽了如蒙大赦:“那還挺巧的。”清了清嗓子,“那要不,你們老朋友敘敘舊,會議那邊場子收了,我還得忙,先走一步。”
程矩也不推辭,點點頭,目送那人去了,在她對面坐下,小圓桌正上方的吊燈追光一樣打在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