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聽見他低聲說:“寧寧,剛才真的在相親?”
“嗯。相親。”她沒抬頭。
“那我誤事了。”他的聲音像被雨聲消了磁,聽不出有什么情緒。
她抬起頭,臉上慢慢洇出一個笑:“不會。真緣分打不散。既然是同事,你幫我了解一下他的人品?”
湯頭又添了一次,一頓火鍋吃到近九點,邵平見她開始低頭擺弄手機,把房卡又往前推了一下。
摘掉面具,這卡的威懾力立馬不同,夏令連連擺手:“這么晚了,我可不敢接。喝了,也不敢接。”
邵平又笑:“我這兩天一直在用酒店的車,你去前臺,報房間號,讓司機送你一趟。”
“不用,不用。十點我還要去對面的劇場找我朋友。”
“對面?這是二環以里,對面都是老四合院。”
“私人劇場,就在四合院里。”夏令把圈在手里的門票展開,讓他看地址。
邵平掃了一眼,露出一個有點困惑的表情,稍縱即逝:“好。結束還回不去......”
“再找大佬求救!”
夏令出了酒店,沿著店鋪的屋檐慢慢往前走,在群里圈了一下沐青:“我這邊結束了,還下著,我去看你演出吧?”
“來!現在都沒人,你來能包場。”
“我也去。”寧卉冒出來。
“都來!你倆的專場。”沐青扔進群里一張手畫的地圖,過了天橋,胡同一直走到底,倒數第二個門,看起來像民居,但旁邊有“天橋劇場”字樣的牌匾。
從念大學算起,夏令來京也已經第七年了,只在大學畢業那年看過一場開心麻花的話劇,最便宜的座位,在距離舞臺遙遠的二樓,臺上的演員像剪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