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20歲,正處于一個男人一生中對愛情最無理、最沖動、最霸道的年紀,尤其是在這種時刻,他越發想把喬千檸據為已有,再也不讓君寒澈搶過去。……君寒澈放下手機,抬頭看向站在面前的左明柏。“前晚上去世的,現在應該是回老家了。”左明柏連忙說道。君寒澈擰眉,心頭涌起一絲不悅。他是事事護著喬千檸,喬千檸倒好,事事躲著他,一個字也沒和他說,現在電話也不接,不知道情況怎么樣。“我讓趙麓跑一趟?”左明柏問道。“又要跑哪兒去?”陸綺抱著一只錦盒進來,狐疑地看著君寒澈。左明柏趕緊說道:“太太來了,剛準備讓趙麓去跟進一下合約的事……”“接喬千檸。”君寒澈看了一眼陸綺,不緊不慢地說道:“媽要不要派個人跟過去,親家出事了,得上禮金。”“什么親家,我哪來的親家。”陸綺生氣了,冷著臉把錦盒往桌子上丟,“我告訴你,我反正不同意。我不說長遠了,你有本事再和她堅持一年,能堅持完一年我讓她進門。”“那就一年吧。”君寒澈揚眉,點頭。“不是一年,是三年……三年……”陸綺想了想,又著急了,立著三根手指揮。“媽怎么不說三十年?”君寒澈反問。陸綺抿唇,惱火地看著他,“她是什么出身的人,我都調查得清清楚楚,和那樣的人做親家,你不嫌丟臉?到時候你們出去聚會,別人家的太太都是出身名門,你怎么介紹你太太?”“怎么介紹?”君寒澈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氣,“喬千檸啊!怎么著,難道別人娶的太太,全家都陪他睡,全家給他生孩子?”陸綺氣結,哼了好幾聲也沒能反駁。左明柏干咳幾句,小聲解圍道:“君總,要開會了。”“要不是你妹妹生病,我才懶得來見你,等她治好了以后我就和她一起生活,不理你們父子兩個不通人性的貨。”陸綺突然眼圈一紅,扶著沙發慢慢坐下。君寒澈的語氣和神情也跟著軟了下來,長指在陸綺帶來的錦盒上輕輕一拔,復古的銅鎖彈開,掀開蓋子,只見里面臥著一幅澄黃的古畫。“這是給你展伯父的,找來找去,只有他家的小女兒的血型對上了,可人家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怎么可能說捐骨髓就捐呢?聽說他喜歡唐伯虎的字畫,我花重金買來了這幅畫。你去拜訪一下,談談這件事。”陸綺抹著眼淚,哽咽著說道:“若能延長你妹妹的性命,我恨不得把血抽光了給她。”“那我晚上去一趟。”君寒澈蓋上蓋子,轉身看向陸綺。“我先回去了,你記得一定要好好說話。”陸綺充滿期待地說道。君寒澈干凈的食指尖在盒子上輕輕撫挲著,沉默不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左明柏小聲說道:“一直把這消息捂著,太太怎么知道的。換誰家都好說,偏是展家。展熠之前因為郁小姐的事和你結仇,逮著機會就要報復你。如果現在找展家談骨髓的事,只怕他會提各種苛刻的條件。可如果你不親自去談,讓太太去,估計她為了小小姐什么條件都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