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長眉鎖緊,拿出那幅古畫展開,沉聲道:“去談談再看情況。”“那趙麓要不要去接喬小姐?”左明柏又問道。君寒澈拿起手機打過去,依然沒人接聽。他一陣心塞,那女人是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啊!怒氣在他心里慢慢地聚結……喬千檸和安逸料理完所有的后事,送走最后一位親戚,又到了晚上七點。姐弟二人剛在街邊找了家小店,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警察找來了。警察說明來意,把喬千檸氣得夠嗆。劉春嬌拿著錢不肯給喬父看病,現(xiàn)在喬父就躺在醫(yī)院里,醫(yī)院一直在催費。可能是聽說姐弟兩個回來了,劉春嬌就攛掇同病房不明真相的病友報警,說喬千檸遺棄病中的父親。喬千檸真不想看到那個男人!四年了,每每想到她跪在那人面前討要第一年學費時的情形,她就覺得悲涼。現(xiàn)在她憑什么要去管那個男人?可是從法律上來說,她有責任,也有義務。不回來還好,回來了,還被警察給找到了,她難道撒腿跑掉?等到爆到網(wǎng)上去,不知道又會胡說八道什么,又給君寒澈帶來什么麻煩。說不定傳得離譜了還會影響她的醫(yī)生生涯。喬千檸只能走進去!“多少錢?”她站在病床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喬國生。喬國生哼唧著,看著喬千檸的眼睛直冒光,“我閨女來了,我說了我閨女不會不理我,她現(xiàn)在嫁了一個超級有錢的男人,現(xiàn)在要接我去享福了。”這是一間大病室,里面住著八個病人,加上陪同的家屬,一二十號人都朝喬千檸盯著。“唷,讓她先把你的醫(yī)藥費交了吧!”“就是,如果真孝順,怎么還要讓警察帶她過來?”喬千檸扭頭看了看眾人,滿臉的冷漠讓大家更加地不滿。“你看你閨女多兇!白長一張好看的臉。”鄰床的大媽撇著嘴角,惱火地指責喬千檸。“喬國生,你要多少錢?我們一次買斷,從此斷絕父女關系。”喬千檸從包里拿出剛剛在車上草擬的協(xié)議書,摔到喬國生的枕邊。“你這孩子!我是你爸!”喬國生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指著喬千檸破口大罵,“你現(xiàn)在有錢了不起了?再有錢你也是我生的!你要是敢不孝順我,我就去告你!去你們學校,你們醫(yī)院,還有你婆家告你!”“你去試試看。劉春嬌沒告訴你,她在我那兒烤串吃得有多飽?連簽兒一起吃了。”喬千檸冷笑道。生病了還有力氣嚷嚷,八成是裝病。“你威脅我?你威脅你親爸?你們都聽聽……”喬國安抖著黑黃的手指,只差沒戳到喬千檸的腦門上了。喬千檸更加地悲哀。別人都有父母疼愛,為什么她沒有?她做錯了什么,讓親生父親這樣對待她?叮叮……喬國生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信息。喬千檸搶先奪過手機,看到上面一閃而過的文字:羅嗦什么,讓她給三千萬!不然就告她。“你把手機給我。”喬國安奪回手機,干咳兩聲,說道:“那個……女婿有錢,總要幫襯幫襯家里,也不要多了,就……就……”“三千萬?”喬千檸冷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