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眠眠伸手輕輕戳了戳他的疤痕,“不過沒關系,臉依舊很好看呢!”她把他當小孩子一般安慰。
他卻觸電似的撥開她的手,似乎很不習慣別人的碰觸。
姚眠眠笑了笑,轉身悄悄問朱醫生:“他的失憶癥是不是不會好啦?”
朱醫生說:“不一定,失憶癥這種病,至今在醫學上也是個謎團,也許一輩子,也許過幾天忽然就好了?!?/p>
那天風母帶著風聲去醫院復查,雖然只有兩個人在家吃飯,但為了慶祝他的傷口終于拆了線,姚眠眠做了很豐盛的午餐,土豆牛腩湯、雞汁蘿卜、紅燒排骨以及素炒西蘭花。還特意拿出了風母自己釀的米酒。她將米酒倒入粗陶碗里,滿滿的一大碗,醇香怡人。她忍不住低頭,深深嗅著酒香,一臉陶醉的樣子。
姚眠眠端起碗,又將另一碗酒送到正沉默地看著她的傅西洲手中,“哎,這個酒哦,真的很香很醇的,也不醉人。你喝下試試看?!?/p>
他接過,看著碗中有點兒渾濁的液體,眉毛輕輕蹙起。
“哎,等一下!”姚眠眠放下碗,“你看,你不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我們也不能一直‘哎哎哎’地喊你是不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好不好?”
見他不語,姚眠眠趕緊說:“沉默就表示默認嘍!嗯,我想想啊……十二……十二怎么樣?”
她救下他的那天,是七月十二號。
他還是沒有什么表示。
姚眠眠笑起來:“那就這么決定啦?!彼似鸫赏?,與他的碰了碰:“十二,祝賀你痊愈。還有,歡迎你來到暮云鎮?!?/p>
然后,她仰頭,竟然一口氣就喝掉了那大半碗米酒。
傅西洲端著碗,愣愣地看著她。這么多天來,這是他第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這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