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打電話和沈知夏許很自然地聊起這事。
時間被拉回姜淮九歲那年春節,荊禾上地方衛視跳了支《江南》,一時之間紅遍大江南北。
小丫頭順嘴就跟奶奶提了說想學,老人家原本是不同意的,學舞多苦啊,可耐不住小孫女撒嬌便給她報了個短期班。
當時都沒人當回事,只說是孩子的小打小鬧,報個班就當哄她玩了,等往后知道艱難自然就不去了,況且大家瞧姑娘學得還挺開心。
沈知夏許也沒多想,直到接送姜淮的任務落在他身上,等看見小姑娘被老師摁著壓腿開肩,眼淚汪汪的還要伸手去夠腳尖那會兒他才知道,回家不哭不鬧是因為在課堂上眼淚都掉完了。
就這么一年年的,也當成興趣學到了中考前一個月。
說多了難免會想起當年練基礎的慘狀,姜淮小聲:“壓腿好疼的,那個老師對我一點不手軟。”
時過境遷了才想起來和他訴苦,沈知夏許笑了下,淡聲:“那還想不想學?不愿意的話我和爺爺說。”
聞言,姜淮打開衣柜,里面有套去年跳《洛神賦》的水藍色演出服,微定神:“學,為什么不學。”
她是喜歡的,再說了,姑娘低頭開小差,她知道沈知夏許喜歡看她跳舞。
這一年姜淮過得馬馬虎虎,周行止他們則忙著畢業,沈知夏許還在醫海沉浮。時光馬不停蹄往前走,姜淮那會兒不懂青春可貴,只想快點長大好走到他們身邊。
次年五月,小姑娘面臨人生中第一個算是比較重要的選擇,文理分科。
老師針對每個學生都有提出不同的意見,到了姜淮則是很直白地建議選擇文科。她在理化生方面的短板顯而易見,政史地在年級上卻遙遙領先,優劣分明。
姑娘點頭說會回家考慮,第二天上交的分課表卻是毫不含糊選擇了理科,還言之鑿鑿道是非常慎重考慮過的結果。
老師無奈,只能給姜淮家里去了電話,直接講明理由,去文科是年級頭部,去理科撐死也只能算是還可以。
老爺子不大在意,只說順著孩子的意。李德音卻不這么想,她家姑娘明明一閑下來抱著啃的都是些拗口晦澀的文學著作要不就是抱著野史憋笑,又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