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洛有起床氣,特別是被強行吵醒時,頂著雞窩頭,一雙半睜不睜的丹鳳眸生氣的瞪著他:“你找我有什么事?換藥找孫醫官、吃飯找廚房、辦公找江影,出行找……”他:“睡覺找你。”南宮洛:“……”一下就被噎住了。過分!她生氣的踢開被子,抱著自己的衣服作勢就要走,“看來你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我這就回南陽王府!”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她,不準她走。她滿臉犟色,腮幫子里憋著一股子,狠狠地往外沖,什么話都聽不進去的樣子、犟的像一頭牛。他抱住她,寵笑道:“好了,不生氣了,寶寶。”“我這不是想你了么?你一大早就出門,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我讓人來請你,你還忽視我,該委屈的人難道不是我么?”一聲寶寶,嗓音低沉,舌尖輕微的抵住了上顎,略微拖長,發出了繾綣的尾音~似塵封多年的老酒,一朝醉,醉似純水。似電流穿過身體,渾身酥麻。南宮洛腿軟的有些站不穩,被他臂彎的力道帶進了他的懷里,踉蹌的摔坐在他的粗大腿上,剛睡醒的模樣還有些惺忪的呆。“下巴上怎么有道口子?”他忽然捏起她的下顎。她的目光閃了下,或許是被鳳言靳……解釋道:“好像是抓臉的時候,不小心被指甲劃傷了。”“哦。”他沒有多心,拿起她的手,比了比十個手指頭圓潤漂亮的指甲蓋,“我也不會剪這玩意,你晚點讓阿冉幫你修一修,涂點丹蔻,下巴再抹點藥。”“嗯。”“還困嗎?我抱你睡會兒。”話雖如此說,卻不等她的回答,不管她困不困,都抱著她躺下了。梨苑的床有些小,兩個人躺在一起略顯擁擠,特別是他長得高,腳都伸到床尾的柱子了,她只能貓著身體,窩進他的懷里,嬌小玲瓏。他的手在動……很輕很輕的游移,不動聲色的潛伏,他可能自以為無聲無息,其實南宮洛正盯緊他呢。大掌穿過腋下,摸到前面時,她出聲提醒:“手。”“什么?”一巴掌覆上去。“……”她發現,這個男人慣會裝聾作啞,典型的裝傻,說的直白點,就是不要臉。可他并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么不對,還一臉正色的解釋:“一日不睡,如隔三秋。”他喜歡她的身體,說來,倒也是她的優勢之一。情欲起,似潮水翻涌、浪潮滔滔,一發不可收拾,男人對于想要的東西,都會不擇手段的、第一時間立馬得到。拒絕往往是無用的。忽然,他瞥視到她腰側的青紫痕跡,怔了下,“你的腰……”南宮洛垂眸,藥酒的效用很好,涂抹后、睡了一覺,已經消了四分。她正準備胡謅一個理由,男人的心底卻翻起了驚濤駭浪:老子這么厲害的嗎?受了重傷,還傷了一顆腎,都把她的腰搞折了?這要是平常的狀態下,不得把她弄死?嘶——這個女人有點矯情。南宮洛正要開口解釋時,鳳君御也開了口:“如果受不了的話,可以跟我求饒的。”“?”他自信道:“不要逞強!這種事情、男女天生體力懸殊,你受不住就告訴我,向我服軟、不丟臉。”南宮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