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葉染你沒事吧!”賓客差不多已經散光了,誰還在乎主辦方的臉算不算丟盡了?周洛言將溫綺送往去醫院的車,隨后便返回現場。只看到林子君和蘇鴻漸也已經來到了葉染的身邊。“小染,你……”葉染一手牽著狗,一手攥著合同。顧墨遲就站在她的面前,眸色不動,神情泰然。三人面面相覷,又不約而同地慢下了腳步。“你們,誰過來幫我念念,這上面寫了什么?”周洛言上前一步,輕輕按住葉染的肩膀:“小染,你先別管這些了……”葉染甩手推開周洛言,尖聲大吼:“我眼睛瞎了心也瞎了么!”“我從沒承諾過你什么。”冷冰冰的幾個字,從顧墨遲的口中吐出。氣氛終于直降冰點,任何人也無法力挽狂瀾。蘇鴻漸皺皺眉,上前推了顧墨遲一把:“墨遲,到底怎么回事?”“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顧墨遲淡淡道,與此同時,林子君迫不及待地拿下葉染手里的協議。只胡亂掃了幾眼,便一把摔在了顧墨遲面前——“顧墨遲,你他媽真有種!”這場所謂的抵押拍賣會,本質不過是他跟溫綺的一場分贓會。溫綺同意為余秋蘭作證詞,然后幫助顧墨遲順利解凍顧氏的股份。接著顧墨遲會拿出一億七千萬全額購下周棟青的私藏品,再以投資方的身份將這筆資產溢價投入到四季集團下半年的展會上。轉股定價后,他與溫綺liusi開。如果一切順利,就算等到周棟青真的引渡回國,四季集團也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姓了顧了。周洛言咬咬牙:“顧先生,我爸在耶城的時候就曾對我說過。溫綺雖然是我家失而復得的千金,是我的孿生姐姐。但她心術不正,路走偏頗。這次抵押拍賣會,我父親故意交在她手里,就是想看看她下一步的動作,借此判斷她到底是誰的幫兇。你——”“墨遲,這……你真的這么做了?”蘇鴻漸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白紙黑字,眼底閃爍著強烈的疑惑與不解。“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溫綺監守自盜,你幫她趁火打劫?你要是真缺錢急用,你他媽不會跟我說么?”“鴻漸。”葉染的聲音不算很響,卻讓人無法抗拒忽視。“你上次是不是說,你有辦法讓溫綺服從我們的要求?”“當然!我已經把這張王牌交給墨遲了,”說著,蘇鴻漸轉臉盯向顧墨遲:“你倒是說話啊!今天到底為什么搞這么一出?”“你們在說什么?”周洛言并不明白他們幾個人在探討的是什么,只是出于心疼和關懷,生怕此時早已面無血色的葉染會突然昏倒。“洛言,你先回去。我們有話要說。”“可是。”“我讓你先回去。”葉染揚起頭,攥緊拳身。“小染,你先冷靜一點。”林子君擔心葉染太過激動,趕緊上前扶住她。“是的葉染,你先不要這么激動,或許墨遲這么做是有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