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不慣他們家好好活著,現在可能巴想不得二瘤死了,自己好去蹲大牢。
“不許胡鬧!”賀荊山緊擰了眉頭,沖著趙阿福就低吼了一句。
被賀荊山這么一吼,趙阿福心里還能好受?
他們不明白她這做法也就算了,賀荊山居然兇自己,氣死了!
可救人要緊。
趙阿福氣鼓鼓的橫他一眼,“我沒鬧!”
賀荊山橫她一眼,隨后拉著大郎出去商量辦法,鄭氏見賀荊山出去,也跟著出去了。
屋內就剩下趙阿福和賀書兩人,趙阿福就指著二瘤的腿說,“你看看他腿部的傷口,被鐵器所傷,深可見骨,一直沒有消毒處理,現在傷口還被捂著,已經起膿了,是細菌感染。
”
“再不急救,別說他這條腿沒了,引起連鎖反應命都沒了。
”
賀書被趙阿福的一系列話嚇得蒙蔽,眼淚啪嗒一下掉下來,沖過去扯住趙阿福的手,“那怎么辦???”
賀書果然是年紀小,嚇得一愣一愣的,沒了主心骨。
趙阿福想了想,沒有麻藥,要是強行引流血膿的話,估計二瘤會疼死過去,遂問,“你們家有止疼或者麻醉的草藥沒?”
他們是獵戶,受傷應該是經常的事兒,多多少少會有一點這種草藥的。
“有……有洋金花和茉莉花根,可以嗎?”
茉莉花根,有局部麻醉的作用,趙阿福興奮的點頭,“可以,你快去拿。
”
賀書剛要走,趙阿福又拉住他,“還有酒,刀子一塊兒拿來!”
將東西拿來了后,趙阿福吩咐賀書將門關上,免得寒風吹進來,當然,主要是防賀荊山突然看到了。
堅決不能掉馬。
將茉莉花根碾碎后,趙阿福撒在男人的腿部的傷口上,等待麻醉起效果。
然后將匕首在油燈上燒了一下,又用燒刀子酒消毒,拿干凈的布擦凈,將傷口周圍清理干凈,避免二次感染。
估計麻醉藥起效果后,趙阿福手法快速的用匕首在傷口劃了個十字,將血膿引出,又把爛肉刮掉。
而賀書站在門口,瞠目結舌的看著趙阿福手起刀落的動手術,眼都不眨的往二瘤腿上動刀子,頓時心跳如鼓。
大嫂……這……?
門外,是大郎首先反應過來,要進屋子卻發現,門從里面被閂住了,隨即怒吼,“大嫂你做什么!快出來!”
“大哥,大嫂都這么過分了,你能忍,我不能!”
說完,賀平手臂的肌肉鼓起,沖過去就要破門而入。
賀荊山眼里不知道什么情緒,大掌按住賀平,沉聲道,“賀平!”
剛好包扎完,趙阿福手一抖,一回頭,就見賀書開了門,賀荊山一身煞氣的站在門口,冷冷的望著她。
男人的神色太可怕,趙阿福看得心底一怕,“我只是做了急救措施,不然他的腿就保不住了。
再過一會兒,他估計就應該醒了。
”
賀平冷笑,沖著趙阿福就罵,“什么急救,你以為你是誰?大羅神仙?你個毒婦!”
還做急救措施,趙阿福會個屁!
趙阿福氣成了河豚,氣鼓鼓的說,“要是他醒了,你得給我磕頭認錯!認錯!知道嗎?”
賀平咬牙怒笑,“好,要是真如你所言,別說認錯了,我跪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