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聽到是痱子而已,大大松一口氣,尤其是帶孩子來的嬤嬤,不過她依舊渾身顫抖,愧疚得想要去打自己耳光:“娘娘,奴才罪該萬死!”
寧容卻要起身攔她,柔聲道,“嬤嬤不必如此,快起來。
”
這幾個嬤嬤,都是自己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是自己心腹,絕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對自己都是忠心耿耿,如今自己失勢,她們也毫無二心,這樣的忠仆,寧容拎得清楚。
如若不是因為之前的事自己太過有疑心,也不會讓這沒帶過孩子沒經(jīng)驗的嬤嬤來照顧。
趙阿福倒沒什么心眼,只是覺得這里人帶孩子沒什么經(jīng)驗可談,好在她雖然不是專門的兒科醫(yī)生,但也學過不少,還是用得上的。
總之,有驚無險,趙阿福趁機就教了她們一些科學育兒的方法。
這和這些嬤嬤們?nèi)W的有一些截然相反,但她們卻聽的很認真,畢竟趙阿福露過兩手之后,現(xiàn)如今這里的人都對她十分信任。
先前那些女醫(yī)們倒是一個比一個說話好聽,會奉承,結(jié)果呢,連一點原因都找不出來,在那信口胡掐。
說什么娘娘是感染風寒,本身體弱,又說什么宮寒.....
趙阿福并不知道這些,但她也的確看不起之前那些女醫(yī)們。
“賀娘子醫(yī)術(shù)實在高明,以后若有什么事,還是多拜托了。
”陳嬤嬤再度向趙阿福福了一禮。
在寧古塔這樣的地方,籠絡(luò)住一位能人的機會,萬萬不可錯過了,要知道,女醫(yī)本就少。
趙阿福又給寧容開兩方滋補身體的方子,才美滋滋的揣著銀子被送出去和賀荊山匯合。
寧古塔寒苦天下所無,寒冬臘月,千里冰封,就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風尚如雷鳴電激咫尺皆迷。
如今正是大寒的臘月,趙阿福一從屋子里出來,瞬間冷得一個激靈。
她身上穿著自己裁制的棉衣,里面是厚實的新棉,尚且覺得冷,更何況那些穿不起棉衣的普通百姓們。
記得前幾天,有一天晚上風把院子里各樣物件吹得砰砰響,趙阿福跟著賀荊山起來看情況,一開門,嗬!要人命了!
她以前在東北待過一段時間,感覺冬夜氣溫都沒這低,等回到屋里,賀荊山的手指都發(fā)紫,她初步估摸著,得有零下三四十度。
這鄉(xiāng)下的小日子過著是平淡些,可也因為苦寒的條件,顯得日子難熬起來,這還是他們家如今吃飽喝足的情況下。
趙阿福不敢想象,自己沒過來的時候,賀荊山和阿元過得是怎么樣的日子。
一想就心疼的不行。
賀荊山身上也是棉衣,不過趙阿福現(xiàn)在忽然覺得這還不夠,因為聽說到一二月份,比現(xiàn)在還要冷。
到時候清水鎮(zhèn)和邙山村連路都不通,那還正是過年前一段時間,她這個一家的女主人得早做打算。
一到外面,看到身姿挺拔站立在前門的賀荊山,趙阿福瞬間心安,小短腿跑了過去,“一切順利~”
感受著沉甸甸的錢袋子,小心情美美的,要想生活過得去,包里總得多點錢。
賀荊山看著她,眼底帶點笑意,小胖子似乎真的很喜歡錢。
一會兩人還要去云來客,佟瑜和他們一道離開,在街口分別的時候,盛情相邀去他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