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凌青雨心下還滿是不可思議。一個月前因為這個項目,墨景修對她的態度還歷歷在目,那時候分明已經親近了許多,現在卻一下子又拒她于百里之外。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她費盡心思跟森威的人套近乎,好不容易要來這個項目的合作權,為的不就是想讓墨景修注意到自己嗎?為什么到頭來卻變成這個樣子……凌青雨又氣又惱。比起秦暮晚,她已經幫了他這么多忙,為什么還是比不過那個女人?一怒之下,凌青雨調頭去了市里最出名的一家酒吧。不過是剛吃過早飯的時間,酒吧的門卻還開著,走進里面,仍然熱鬧非凡。里面的人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大清早還跳的興起,卡座上也坐滿了人。凌青雨本就不爽的情緒更是被躁動的鼓點渲染到了極致,坐在吧臺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凌大小姐,真是好久不見了啊。”耳邊嘈雜的音樂里突然摻雜進來一道有些慵懶的男聲。凌青雨已經喝的有些多了,一下子沒有聽出來,瞇著眼朝身邊看去。男人眉眼上挑,鼻梁筆挺,薄唇微微勾起,笑得很是勾人,穿著件襯衫領口開到了胸部,隱約露出恰到好處的胸肌,整個人仿佛妖孽一般。要是換個人,現在或許已經無法自己地撲進他懷里去了。偏偏凌青雨在一陣回憶后把人想了起來,瞇著眼確認:“季瀾君?”男人挑眉,舉杯在她手里的酒杯上微微一碰,抿了口酒,不置可否。見確實是他,凌青雨輕嗤了一聲:“確實好久不見,畢竟我不常來。”季瀾君這人在圈子里也算是有些名氣,跟別的青年才俊不同,他出名只是因為風流。作為季家的小兒子,季家對他寄予厚望,這人也確實聰穎過人,只是心思根本不在正事上,整日流連酒吧,頗有些以酒吧為家的架勢。凌青雨因為跟季家有些來往,有幸跟他見過幾次。“怎么今天有空來了?”季瀾君對她話里的諷刺置若罔聞,帶著個魅惑的笑作勢要牽她的手。別人可能覺得男女有別,但對于他來說,牽手只不是小兒科罷了,當下也沒想那么多。不料手剛伸過去,便被女人一巴掌揮開了。季瀾君微怔,卻也沒有生氣,只是滿不在乎地給自己揉了揉發紅的手背,笑道:“凌大小姐脾氣這么大干什么,我不過是想請你去卡座一起而已。”凌青雨蹙眉:“不必了。”她并不想跟這個浪蕩子弟有過多的交集。“不必?那要是明天凌大小姐在酒吧買醉的事傳了出去,可別來找我哭鼻子。”季瀾君挑眉,兩只手指夾起酒杯,轉身就要走。身后,凌青雨略微清醒了一些,不情愿地叫住他,跟在他身后去了他定好的卡座。看來應該是已經在這兒喝了一夜,卡座的臺子上全是空蕩蕩的酒瓶,他手里還拎著兩瓶剛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