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不介意跟我說說,凌大小姐這是為什么事情煩心?”季瀾君長腿交疊,開酒的動作熟稔得透著股高貴。凌青雨只是過來蹭個卡,并沒有跟他聊天的打算,兀自喝著酒,一言不發(fā)。季瀾君也不強(qiáng)求,明明已經(jīng)喝了一桌子的酒,卻還是清醒的不成樣子,悠閑地要晃著手里的酒杯,視線落在她身上,時不時地抿一口手里的酒。他剛拿的伏特加被眼前的女人一個人喝了大半,季瀾君也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旋即又露出幾分笑意。如果他沒看錯,這女人已經(jīng)差不多喝醉了,臉頰滿是紅暈,一直蔓延到脖頸,隱沒在衣領(lǐng)。酒吧曖昧的燈光下,季瀾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為什么!”凌青雨意識混亂,已經(jīng)忘了面前還有個人,憤憤地質(zhì)問,“我哪里比不過她!”聽她開口,季瀾君挑眉湊近:“誰?”“秦暮晚為什么能站在他身邊!不過是一個鄉(xiāng)巴佬罷了!有什么資格站在他身邊!”凌青雨說話時還帶著哭腔,不時地捶一下沙發(fā),好像要不到糖的小朋友一樣。聽到她口中的名字,季瀾君意味深長地挑眉。雖說他浪蕩在這些風(fēng)月場所,但該知道的也都是清楚的,比如她口中的這個名字。秦暮晚。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應(yīng)該是墨氏那位的未婚妻。眼前的女人竟然喜歡墨景修?真是有趣?!盀槭裁础绷枨嘤甑穆曇粼絹碓叫?。等季瀾君再看過去時,人已經(jīng)癱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沙發(fā)上到底有些狹窄,她的姿勢很是別扭,紅唇微張著呼吸。季瀾君興味十足地勾唇,起身走到她身邊,湊在她耳邊道:“凌大小姐,知道你脾氣大,醒來可別打我?!闭f完,兩只手扶著凌青雨的腰和肩膀,微微用力便把人公主抱了起來。走到吧臺時還不忘幫她把剛才的酒錢結(jié)了。兩人足足喝了大半天的酒,從酒吧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季瀾君把人放在副駕,系好安全帶,驅(qū)車直奔酒店。第二天一早,凌青雨在一陣頭疼中緩緩醒來,不適地按著太陽穴。剛睜開眼,額頭突然感覺到一陣溫?zé)岽植诘挠|感。凌青雨心下一緊,猛地睜眼朝那邊看去。季瀾君穿著一身浴袍,發(fā)尾還在滴水,溫?zé)岬闹父乖谒~角輕揉。見她醒了,季瀾君勾唇調(diào)侃:“凌大小姐脾氣很大,可酒量實在不行啊。”他說話時尾音上揚(yáng),頗有些嘲諷的意思。凌青雨先是惱怒,旋即又猛地意識到兩人的穿著,還有所處的地方,瞳孔猛地放大,惡狠狠的揮開他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拔以趺磿谶@兒?我們昨天晚上……”接下去的話她沒有勇氣說出來,只是嫌惡地等著面前的人。季瀾君想到她心有所屬,再看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只覺得好玩,順著反問:“昨天晚上?嘖,怎么說呢?很愉快?!甭勓?,凌青雨臉色大變,連罵都懶得罵,起身進(jìn)了浴室換好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