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肅瞅準時機,手中長矛一舉,竟是狠狠向著袁崇武的心窩處刺來,袁崇武當機立斷,側過身子,卻終究是遲了一步,尖銳的長矛刺進他的胸膛,穿胸而過。
袁崇武一聲低吼,以身向前逼近,將凌肅踩在身下,手中大刀揚起,眼見著向他斬下。
凌肅躺在那里等死,卻見袁崇武臉色慘白,那手中的刀已是到了自己鼻尖,卻終究是不曾落下。
“元帥!”
何子沾見袁崇武身受重傷,整個人搖搖欲墜,剛欲上前,卻被凌家軍諸人纏住,再放眼瞧去,就見凌肅身邊的親兵已是蜂擁而來,情急下,何子沾只大喝;“速去保護元帥!”
他一語剛畢,卻聽一道大喝聲響起,那聲音還帶著幾分稚嫩,繼而就見寒光一閃,不知從何處飛奔出一個少年,將手中的長劍,不偏不倚的刺在了凌肅心口。
正是袁杰。
京城,皇宮。
午后的宮殿分外安靜,徐靖正在披香殿里小憩,驀然,卻是覺得心口一痛,瞬間從夢中醒了過來。
“肅哥....”她的臉色雪白,額上滿是冷汗,全身都是汗津津的,無邊無際的恐懼襲來,只讓她簌簌發抖。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被夢魘住了?”永娘匆匆而來,剛將帳簾勾起,就見徐靖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看見自己,便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顫聲道;“永娘,我做了一個夢,肅哥全身都是血,他出事了,他一定出事了!”
永娘在她身邊坐下,溫聲撫慰道;“小姐別怕,這都是夢,夢最做不得真,再說這么多年來,每逢侯爺出征,您總是會胡思亂想,夢見侯爺出事,可侯爺不都還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嗎?”
徐靖搖了搖頭,眼珠里是灰白的,一張臉仿佛一夕間蒼老了下去,只喃喃道;“不,不一樣,以前那些夢,都是模模糊糊的,可今天這個夢卻是實實在在的,就好像我親眼瞧見了一樣,永娘,你趕緊兒要人去池州,去探探肅哥的消息!”
見徐靖驚駭不已,永娘遂是溫聲哄著;“小姐先歇著,奴婢這就命青葉派人去池州打探。
”
話音剛落,不等永娘站起身子,就聽一道慌慌張張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娘娘,大事不好了,娘娘....”
徐靖驟然聽到這抹聲音,只覺得全身一僵,待那宮人戰戰兢兢的走進,永娘便是站起身子,喝道;“放肆,在娘娘面前,也能這般失了分寸?”
那宮人面色如土,全身都是篩糠一般的抖動著,聽到永娘的呵斥,立時匍匐余地,話音里卻是帶著哭腔道;“啟稟娘娘,方才京城收到了池州八百里加急戰報,只說....說...”
“說什么?”徐靖攥緊了被褥,對著宮人嘶聲道。
“凌家軍主帥凌肅,被反賊袁崇武所殺,以身殉國,戰死沙場!”
徐靖聽了這話,幾乎連吭都沒吭一聲,便是暈死了過去,永娘大駭,趕忙上前扶住了徐靖的身子,啞聲道;“快傳太醫,快去傳太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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