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卻假裝沒看見她的眼神,撇過頭,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這不禁讓云妃捏了捏拳頭。該死的,禹王的意思她懂,他這么做,無非就是想避嫌,但他可曾想過她的感受?宋凌俢落座,云妃和蘇靜柔也跟著坐了下來,見此,眾大臣趕緊跪下行禮:“見過皇上,見過云妃娘娘,見過柔妃娘娘?!薄岸计饋戆??!彼瘟鑲c擺了擺手,這才又繼續說了下去:“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晃眼,一年又過去了,如果朕沒記錯的話,去年這秋獵的冠軍還是禹王,今年慶王回京,也參加了秋獵,不知這禹王還能不能保住冠軍頭銜啊。”宋凌俢說罷,又左右各看了慶王和禹王一眼,臉上堆滿笑意,眼底卻寒若冰霜。因為秋獵的位置是按照品級依次排序的,所以宋凌俢坐在正中,蘇靜柔和云妃與宋凌俢并排,各坐在他的兩側。按理說宋凌俢對面的大臣位置,第一排的左右應該是禹王和慶王,但由于多了個玉時銘,所以玉時銘和蘇漫舞并排坐在右側,禹王和慶王則坐在他們的對面。這種抬頭就能看見對方的安排,倒是讓蘇漫舞觀察禹王和慶王更方便了幾分,但同樣的,禹王和慶王要觀察她,也方便得很!“哈哈哈哈哈?!敝浪瘟鑲c這話是故意挑釁,要挑起他和慶王不和,但禹王也只能裝傻充愣的大笑起來:“去年本王能得秋獵冠軍,實屬僥幸,今年有慶王在,還真是難說啊,不過......江山代有才人出,不管是慶王還是本王,都已經不年輕了,興許會有年輕人拔得頭籌,讓皇上您眼前一亮呢?”禹王并不否認宋凌俢說他得不了冠軍的說法,但他也不承認,他得不了冠軍,慶王就能得冠軍?!坝硗跽f得沒錯,那朕就拭目以待了?!彼瘟鑲c自然能聽出禹王話中的不妥協,不禁雙眼微瞇,連眸中的芒光都深了幾分。既然要斗,那他們就斗個痛快,看看最后究竟是誰贏。不,他能坐上這個皇位,就已經是贏了。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鏟除這些見不得他好的人!想到這,宋凌俢的目光又若有若無的掃過了玉時銘和蘇漫舞,不知在想些什么?!盎市?,真兒也想參加今年的秋獵?!本驮谒瘟鑲c和禹王斗得滿是硝煙的時候,一道清麗略帶著嬌氣的聲音突然傳來,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蘇漫舞聞聲轉過頭,只見禹王和慶王的身側還坐著一個年紀和她相仿的女子。女子面容清麗,體態優美,一身鵝黃色的長裙直拖到了地上,雙眸靈動如星,流轉出誘人的光芒。因為她還未出閣,所以仍然梳著少女的發式,用鎏金制成的六角宮花和珍珠裝飾,下面墜著雙瓔珞,一舉一動都帶著瓔珞搖晃。而蘇漫舞看向她的時候,她也正好在打量蘇漫舞。只見她的眸底帶著閃爍,有驚訝,有探究,但更多的是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