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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云真公主(一) (第1頁)

蘇漫舞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收回目光,便低聲朝玉時(shí)銘說道:“云真公主怎么也來了?”這個(gè)云真公主可是宋國的稀罕人物,常年養(yǎng)在太后膝下,跟著太后閉關(guān)禮佛,鮮少露面,就連曾經(jīng)貴為一國之母的她,也只見過幾次。按理說,宋凌俢也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可太后卻好似一門心思都放在云真公主的身上,看不見其他人一樣。別說平日里冷落宋凌俢和幾位王爺,就連錫王死的那天,太后和云真公主也都沒有出現(xiàn)。她一直覺得這件事情頗為古怪,卻也不知該從何下手。畢竟......牽扯到太后,牽扯到宋凌俢,那就是皇家秘聞了。玉時(shí)銘搖了搖頭:“若說這京城里還有什么事情是本督不知道的,那便是這太后和云真公主。”聽見這話,蘇漫舞立刻驚訝挑眉:“連你都不知道?”“你以為呢?如果說宋凌俢是狐貍,那太后便是老狐貍,手段比宋凌俢高明出不知道多少倍,她宮里所用的每一個(gè)人都最少服侍了她十年,而且這些人的舌頭都被割掉了,不僅如此,她還專門選那些不識字的人,這樣的人,和死人有什么區(qū)別?”玉時(shí)銘冷冷說道。而蘇漫舞只覺得心底暗驚,沒想到向來低調(diào),與世無爭的太后,竟然才是最深不可測的那一個(gè)。回想起來,她也只在冊封皇后的大典上見過太后一面,那天太后穿著紅褐色的飛鳳長袍,發(fā)髻梳的一絲不茍,端坐在鳳椅上接受朝拜,而朝拜完,便匆匆離開了。全程帶著溫和又疏離的笑容,好像娶妻的人根本不是她兒子,而是一個(gè)陌生人,她也不是什么母親,什么太后,只是一個(gè)過路的看客,看完便離開了。蘇漫舞越想越心驚,若說宋凌俢和禹王可怕,那太后就更可怕了。因?yàn)樗瘟鑲c和禹王的可怕表現(xiàn)在外面,是她可以看到,可以摸透的。可太后的可怕......好似隱藏在霧里的花,你看不見,摸不著,更感覺不到,可它卻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也是她無法逃避的。如果有一天,她和玉時(shí)銘決定對宋凌俢出手了,那太后這一關(guān)......非過不可!“你不是有許多暗衛(wèi)嗎?不能派暗衛(wèi)監(jiān)視?”說起這件事情,蘇漫舞就忍不住揶揄:“您當(dāng)初你也是這么監(jiān)視我的?”一想起玉時(shí)銘大半夜拿著小冊子來找她,還問需不需要幫她換葵水條,蘇漫舞的臉色就不太好。簡直......可惡!玉時(shí)銘一看蘇漫舞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起那件事情了,不禁嘴角輕勾,愉悅的笑了起來:“怎么?本督記得你那時(shí)候可是拒絕了,難道現(xiàn)在是......想反悔?覺得試試讓本督幫你換葵水條也不錯(cuò)?”“滾,和你說正經(jīng)事呢!”蘇漫舞皺了皺眉,狠狠就錘了玉時(shí)銘的胸膛一下。而他們這互動(dòng),這姿勢,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打情罵俏,不僅是宋凌俢,就連禹王和慶王的眸子都深了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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